有在意,仍坚持着穿好了衣服,又蹬上鞋子,这才走出门去。
打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当代客栈普遍的走廊。很长很长,又没有灯光,冬夜的傍晚还是蒙蒙的,因而这样的走廊就显得分外阴森。凤长鸣在走廊外逗留了片刻,思忖着到底要不要走出去。隔壁很奢侈地燃了一根蜡烛,幢幢灯影将门格子的虚影按在地板上,长度不够,竟顺着墙壁又贴了过去,凤长鸣静静地看着那门格子有致的方块,犹疑地回手将门关闭,然后悄悄地迈出一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谨慎,可是他迈出的每一步都仿佛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似乎怕惊醒什么人。
走廊的尽头有一道独树一帜的光亮,呈暗黄色,还夹杂着些许的红。凤长鸣能够看到不是很明朗的格子,那是下楼的台阶。
他快步走了过去,却在下楼的时候犯了难。
他忽然很怀疑,是什么人把他带到这个地方的。因而凤长鸣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这家客栈里的画面似曾相识,有一种潜伏在记忆深处的熟悉感。凤长鸣的手摸着楼梯的扶手,低于体温的扶手将他手指的温度霸道地夺走了,他感到一阵凉,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大约是一年,他刚刚醒来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