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痛地抽回手,只看见一片血肉模糊,不知怎么的,尝到血液之后,僵尸竟然微微松开我的身体。我连忙往后一跳躲开地洞,疼痛地往远处看去,刘先生已经抱着曹大跑出很远。果然人在面临生死危难时,会爆发前所未有的潜力。
我咬紧牙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外套质量不好,用牙一扯,里面的布料就破了。我将上面的糯米一直往洞里塞,那洞里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粗犷得令人头皮发麻。
我看刘先生已经跑出够远,就走到树影外,无力地坐在地上查看伤势。眼睛我看不见,但一直往外面流血,几根手指被咬破了许多,几乎都能看见骨头。
我试着让手指动起来,可没用,它们就好像已经跟我失去关联一般。
太阳已经愈发暗淡,地洞里时不时发出低吼声,估计再过几分钟,天空就会灰蒙蒙一片,到时候僵尸也能窜出来。
它在等着杀死我,我知道。
我拿起地上的旱烟枪点燃,不慌不忙地打开装着血液的瓶子,全都洒在了地洞里。顿时里面又发出疼痛的大吼声,现在我能确定,僵尸已经彻底记恨我。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害怕得很,现在心情却十分平静,只是在想阳光会在什么时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