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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杨敏惆怅地叹息,家里又打电话过来了,需要钱,作死的哥哥跟村里的无赖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结果抡起马扎凳直接给人头打破缝了十几针,好家伙,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这个无赖结拜了几十号兄弟直接到大哥家里不走,十里八村谁都知道老杨家出了一个江海大学生,当干部了,就是这些无赖也不敢造次,但要不到钱就是不走。
“敏子,你快想想办法啊,跟县里领导打了招呼,这些人跑家里来闹,被人看笑话,名声不好听啊。”
想起昨天往家里打的电话,杨敏就是苦笑,我不过就是一个小讲师,县里的领导知道我是哪个啊,即便是当初班级里的同学,也因对年不联系早已疏远,更加不知道这些人都分配到了哪里,即便是运气好,有个在家乡省份任职,平时不见人,突然联系就请人帮忙,况且是不站理的事,谁会搭理你?
杨敏多想跟父母说一句,名校大学生真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光鲜,在大江海,不过就是平凡的小白领一枚,生活拮据,但是他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
突然电话又响了,家里的电话,很无奈地挂掉,然后回拨过去,这是多年来跟家人形成的默契,电话一通,颓然道:“怎么了?”
那边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