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的膝下,一面帮老夫人揉捏筋骨,活通血液,一面道:“老夫人赎罪,原子前些日子在庄子上闯了祸,被庄子上的田管事打发到地里干农活了。”桂嬷嬷怕是原子惹了什么事迁怒了老夫人,心惊胆战的,谨言慎行。
“田管事?哪个田管事。”沈老夫人这些年管的松了,却不料庄子上的管事换了,她都不知情:“林罗家的呢?”
林罗两口子是跟着她过来的老人了,因上了年纪,在府上干不了什么活,沈老夫人便将两人分到田庄当个管事,过个晚年。
她身上那些珠翠玉器愈加显得她脸色发沉。花厅内的流紫与芳草皆不敢大喘气。
桂嬷嬷更是深深渡了口气:“老奴也不大清楚,是听原子提过两句,好像是大夫人的娘家老舅。”
“嘭!”
一个青瓷冰纹茶盏赫然碎在了她的脚下,茶水瞬即湿了她鸦青色桃绣的裙摆,一圈一圈,如同绣上的新花样。
桂嬷嬷仍跪着,就是碎片掉到了膝下,她也不敢动身,整个屋子寂静无声。
“天大的胆子,还反了天了,我这还没断气呢,连我的人也敢动!林罗家的呢!”沈老夫人气得脸上了红色,手用力撑着床边的黑漆把柄。
“老奴这就差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