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抽泣声不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破了相。
但想起大夫说只要按时上药,便不会留下疤痕,心中又觉得值了。
“说的是哪门子混账话!”老夫人剜了眼杨氏,又看胡夫人小心翼翼的神色,最后对沈容道:“起来回话。”
沈容这才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气,便是屋中萦纡着的沉香味。
老夫人身后的八角琉璃宫灯将她脸色衬得灰暗。
忽然,隔着两扇大屏后的帘子响动,流紫打起了帘子,“老夫人,胡大爷过来了。”
胡夫人闻声心头凉了一大截,脸上掩不住的尴尬,面向着老夫人,没动半分。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儿子,她还不知道,这门亲事怕是成不了了。
脚步声渐近,不过片刻,胡延清便行走端正的给老夫人行礼,又和杨氏见礼,他神情认真,浑厚出声:“老夫人,伯母,今日一事都怨家妹行事鲁莽,晚辈在这给沈姑娘赔个不是……”
“哥哥,明明是她先……”
“韶君!”胡夫人低声截住了胡韶君的话。
胡延清也不恼,他细长的眼睛透着几分歉意,又夹着诚意,继续说:“沈姑娘此番皆因我们胡家,沈姑娘又与晚辈定亲,晚辈并不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