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她依稀瞧见火光下出现的颀长身形。
他一身通黑色的衣袍,大半的兜帽遮住了他的前额,被黑暗包裹着,越显的他脸面白皙,因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
却能感觉到他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一股肃冷从脚底直达头顶,饶是这四月份的暖春,她仍经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姑娘?”冬梅轻轻唤了一声。
沈容回过神来,再看时,那人已经上了马车,车辙缓缓滚动。
“这里怎么会有马车?”她喃喃自语,又回身看了一眼,小门外的马车已然消失不见,若不是方才的感受真切,她只以为是自己的癔症。
无形之中,似有什么东西牵引着。
冬梅木讷的摇摇头,不明白沈容在说什么。
沈容不由失笑,“无事了,回修善阁吧。”
和外庙相比,修善阁安静的不可思议。
修善阁虽是个小院,却什么也不缺。
简单的用过斋饭,她便拿出纸墨准备抄经书。
第二日巳时,她早先到了般若殿,而如意先去了寺外接钱骁。
般若殿鲜少有人,沈容在殿外待得无趣,索性就进了殿内。
高大的金身佛像,端庄,慈祥,殿内共有两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