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想扯扯嘴角,脸无法做出这个动作,麻木而僵硬,他恍惚间想起以前的事,如同置身梦中。
十八岁那年,他也以为自己会死,可他活了。
那时他也像在山洞中一样,手脚被牢牢捆绑,双眼被红布蒙住,麻醉药的效果让他神志不清也忘却了时日,只是在一阵一阵的昏迷与晕眩中度过。
四周一片黑暗与寂静,能听见的只有水滴落的声响,“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清脆又诡异。
后来之事就像笼罩了一层迷雾看不清晰,他的精力时好时坏,再醒来时只听见人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眼前因为蒙着布而一片血红,有什么液体溅到了他的眼睛,在红布上缓缓晕染开。
就是从那时候,他开始不喜一切液体,血迹尤甚。
“怎么还有一个人?”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缓缓道,是个少年,极为稚嫩干净。
其实当时,秦淮安并不肯定他有没有真的听过这个声音,偶尔午夜梦回时见到的画面也只是模模糊糊,尤其是他在获救后曾不止一次认真的问过他爷爷,是谁救的他?
爷爷说是警察。他询问过心理医生,医生给他的答复是:
他一连多日被注射麻醉药品,人在身体机制崩溃的情况下会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