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会儿,沈澄然两人便看到不远处有一幅被塑料布包裹着的,还未来得及装进木箱中的油画。
到了油画面前,那股执念洪流忽地恢复了平静,一直缠绕在沈澄然耳边的幽灵女声也消失了,仿佛它的使命已经完成。
“看来,确实就是这幅画搞的鬼咯?”绯天推断,然后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拿起油画,费了些功夫揭开外面的塑料布。
沈澄然有些好奇,又有些惊惧地看向画布上所描绘的,传说中的血族始祖该隐。
画面上,绘者以相当激情甚至狂热的笔触描绘了一个以耶稣受难的姿势悬挂在黑暗中的黑发男子,只是,男子背后并非十字架,而是无数纵横交错的血红色丝线。与绘画人物时的粗野模糊笔法大相径庭的是,这些血色丝线画得极其精细,就连晶莹的光泽都呈现得好比摄影一样逼真。
那……就是该隐?
沈澄然看不清画中该隐的五官,不过依然被油画的内容奇异地吸引住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好一会。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才发觉画面上的血色丝线似乎活了过来,扭动了一会,然后迅速脱离画布、缠住了沈澄然和绯天拿着画框的手,又在眨眼间分裂出成千条血丝,貌如蚕茧要将俩人捆了个严严实实,再将其拽向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