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到沈澄然从近在眼前的该隐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身后的土屋中,又走出一个身穿白色麻布袍,将浅棕色头发束在脑后的年轻男子,远远地向该隐挥手示意,然后便拎起一桶水来,走进羊圈。
该隐注视着那棕发青年的背影,继续道:“而亚伯,次生者亚伯,则看守着动物,帮助它们降生于世界,喂养它们,照看它们的生长……”
此时,沈澄然看了看该隐那张朦胧不清的脸,总觉得他说话时,嘴角是带着笑意的:“我爱他,我的兄弟,他是最聪慧的,最令人爱慕的,最强壮有力的,他是所有令我喜悦之物的极致……”
然而,就在这一连串发自内心的赞美之后,该隐陷入了沉默,手中的动作也僵在原地,好像一瞬间凝固成了雕像。
与此同时,周围的一切景物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颜色都混合在了一起,化为飞速旋转的流光,只有沈澄然和她面前的该隐的背影依然存在。
“那一天,我们的父亲,亚当,告诉我们说,该隐,亚伯,你们须向上位者献祭,献祭你们所有之物的极致。”
该隐的声音响起,四面的五光十色再次恢复成最初的黑暗,而后,他仰起头来,令自己沉浸于回忆之中:“于是我,初生者该隐,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