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浪汉们面面相觑安静地想了一会儿之后,便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躲在铁丝网背后的大垃圾箱旁,瑟瑟发抖的小小的佝偻身影。
“他说他知道。”一个套着破了洞的男式皮夹克的小女孩补充道。
接着,这些贫民便如同一切行为都已经提前被编写好的机器人一样,整齐地低下头,回归最初抱膝而坐的姿势。
沈澄然看着面前这一片雕像似的再也没有动过的人形生物,好一会儿,朝他们刚才所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在乱飞乱叫,嗡嗡扰人的蝇虫之中,一个穿着军大衣、戴着针织帽、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抱着脑袋面对墙角坐下,慌张地胡乱咕哝着什么,寒冷和恐惧使得他的身躯颤抖个不停。
沈澄然走近,渐渐听清了这个老流浪汉呓语的内容:
“魔鬼魔鬼把我带到地狱去了都是血,都是死人,都是死人啊啊啊啊啊他会吃了我,吸干我的血,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不要,不要咳咳”
一边重复着这些听起来神经兮兮的话语,老人还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仿佛都能把五脏六腑一齐咳出来。
“谁是哪个恶魔”
沈澄然在老人背后半蹲下来,问道。
呢喃声戛然而止,那件被骨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