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灵顿握着手机的右手开始颤抖,五指用力、紧紧扣住这个薄薄的、冰冷的金属机器,好似要把它捏碎。
这一定是那个凶手,他知道。
“扑通。”米灵顿的膝盖沉沉砸在厚实柔软、白相间的地毯上。
“她就是凶手不她不是凶手我才是我们才是”
这个才刚刚三十岁出头、衣冠楚楚的青年瞬间在地上蜷缩成一个佝偻猥琐的小老头,一边用双手抓挠着自己泪痕遍布的脸,一边疯疯癫癫地咕哝着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语,声音忽高忽低、似哭似笑。
疯狂,就好像五年前磕了、逼着醉醺醺的米灵顿和麦迪朝那三个不过七八岁的哭声震天的小孩开枪的艾尔森。
米灵顿毫无意义地呜咽了很久。接着,宛如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一样,他渐渐平复下自己的心绪,支起貌似已没有骨架在支撑的、他的身躯,低头看了一眼菲丽发送到他手机上的、标有杰西卡所在位置的短信,摇摇晃晃地行出公寓。
月风高,深沉夜中只剩几颗暗淡的星光挣扎着,想闪耀些微的光芒
半妖鬼隐身蹲坐在在高大的树头上,原本瘦可见骨的长臂此刻浮现着凸起的肌肉,猩红的双眼变得更加鲜红,其中闪着嗜血的兴奋,白森森的猿牙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