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而行,单论极速,在真实界也未必及得上他。
甚至到了后来,光阴路衍化到极致,苏乞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虚幻了,隐隐有一种要融入虚空之中的迹象。
不说他参悟时间禁忌,就是日日观摩孕养龙舟,这融入了虚空之心的龙舟,也自然蕴藏了虚空之秘,这些时日下来,虽然未能助他真正参悟虚空禁忌,却也生出了一些感悟,融入光阴路中,几乎有一种贯通虚无的趋势。
当然,苏乞年没敢真正催动极尽之力,若是真的破入洞虚世界,在浩瀚星空中,洞虚世界何等可怕,不成开天之身,即便以他眼下的肉身体魄,也多半承受不住,要被可怕的虚空绞杀之力撕成齑粉。
即便如此,四千里之遥,在眼下的苏乞年面前,也不过十数息的光景,就落到了身后。
这是一座荒莽大山,高达五千丈,在这片苍茫大地上,不算是高山,却也巍峨沧桑,山石被风雨磨得锃亮,坚逾金铁,一面崖壁笔直陡峭,直指穹天,苏乞年的目光落到千丈崖壁之上,顿时看到了一道血淋淋的身影,一动不动,肩头被一杆色石矛洞穿,刺透了琵琶骨,钉在光滑如镜的崖壁上,伤口处已经结痂,如非是胸口尚且细微的起伏,已经很难捕捉到相对旺盛的生命气机。
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