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影一闪,也先手中的酒坛就在老将脚下摔碎,溅出的酒水将其膝盖以下全部打湿。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将没想到也先居然对他发火,这让他陷入短暂的惊愕,之后便是失望。
“传令下去,明日不管两边有没有援军,本汗都要砍下袁虎那厮的头颅,祭奠我弟在天之灵,你滚吧!”
含糊不清地说完,也先右手一探,又一个密封的酒坛落入手中,伸手胡乱地撕开封纸,猛灌下去,喉咙咕嘟咕嘟的声响。
更多的酒水,顺着其散乱的胡茬留下,在摇曳的烛光中,亮晶晶的,很刺目。
“哎!”
也先的挫败,老将何尝不忧伤,深深叹息一声,他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明日要决战,有些安排还是要做的,也先痛失胞弟乱了心神,就只有他们这些人多费神了。
这一夜,宁静异常,但在宽容的寂夜下,风起又云涌,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格外压抑。
次日,铁云雄牛大胆的一万五千兵马也杀到,在瓦剌大营北部二十里停下,没有引起瓦剌的注意。
巳时二刻,天成卫两万大军不疾不徐地行来,周围圆盾成墙,弯刀如林,将这个队伍装束成一个移动的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