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但此系栾云所使,又是赖本初主谋的,实不干犯人之事。”薛尚武便接问道:“你这厮既为栾云鹰犬,得做杨府虞候,却又怎地与赖本初、贾二及已故犯人魏七等同设骗局,吓诈他银子,以致事露被他拷打拘禁,这段情由,可从实细细招来。”时伯喜只得将昔年诈称科场关节,同谋骗银后,因贾二等假官事发,究出旧弊的情由,说了一遍。梁生骂道:“你这没良心的狗才,你若但奉栾云之命,将我诳骗,还只算桀犬吠尧,各为其主,原来你未骗我之前,先已骗过栾云,这等奸险,好生可恶。”伯喜告道:“这也非止犯人一人之事,也是赖本初主谋的。老爷不信,只问贾二便知。”
薛尚武便喝令左右带过贾二来,问道:“我问你,前日如何诈称聂二爷?赖本初如何主谋?后来你又如何假充杨栋在外哄人?都要从实招供。若有一字不实,便要夹打了。”贾二不敢抵赖,把前后情由尽行供出。梁生骂道:“你这光棍,诈称桑侍郎的舅子,敢于污玷桑老爷,十分大胆。纵使没有后面假官一事,也该重处了。”贾二道:“这都是赖本初设下的计策。当时所骗银两,犯人与魏七只分得一分,到是赖本初和时伯喜得了两分去。”薛尚武道:“前事纵然不论,但论贾二假借杨栋名色,不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