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低沉有力的回音。
玉绣坊。
王守川神色憔悴,脸上遮掩不住的疲倦:“你也真敢吹,以城为布,以前有谁干过?年纪都这么大了,火气怎么还没消一点?”
韩玉芩罕见地没有回嘴,主动给他倒了杯茶,柔声道:“辛苦你了。”
以城为布,从来没有人做过,而她的灵感也是源自老伴说过的阵法。
王守川笑了笑:“辛苦没啥,我是怕你丢人,你要强,吹出去的牛皮要是破喽,那还不气得半死?而且阵法哪那么好折腾?都进历史垃圾堆的玩意。”
他不明白老伴为什么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而且还是如此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怕我出事。我们都是半截入土的人,我二十岁嫁你,没和你分开过,最远也就几条街,一辈子没什么遗憾。就是现在死,我也可瞑目。”韩玉芩看着王守川,目光如水:“但是秀和辉儿呢?他们总不能陪我们一起死。秀是我最钟意的弟子,辉儿是你第一个弟子。你说这城里其他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我不想秀和辉儿死在松间城。”
王守川愣了。
“全城动员,辉儿已经上了一次,战果不错。秀被安排在后面。辉儿能折腾,杀气重,这样的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