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先生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他忽然咧嘴一笑。
人类从来就是渺小如微尘,他亦从来没有伟大过。
人生暮年,能有这样的机会,夫复何求
空洞的眼眶内,深沉如渊,强烈的光从北冥暗王树激射而出,沿着浆向下深入。
丝丝缕缕的光,就像一圈色的纱帐,又像一个网兜。
再往下一点
窦先生的嘴角溢出鲜血,他脸上的神情却极为欢愉,若非此时还未完成,他一定会开怀大笑。
深入不知多远,窦先生知道自己极限已到,没有半点犹豫,原本向下发散的光,末端突然水平汇集,犹如一把柔软却锋利的刀子,把山体内的浆和地火切断。
噗,他喷出漫天血雨,衣衫尽染。
他浑然不顾,放声大笑。
咔
鱼嘴山的山底,忽然出现一道水平的裂缝。紧急着,裂缝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围着山体的一圈,恍如被巨剑拦腰斩断。汹涌的地火,从裂缝出涌出,沿着山脊流淌,很快又凝固。
还没有冲到鱼背城,就已经止住。但是此刻,谁也没有余暇去关注流淌的浆,所有的眼睛此时都无法从鱼嘴山挪开。
他们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