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渐密,雪势渐大。
只是一席的谈话,虽落眼处不尽白色,但远处的丘陵上已有一层白霜。万一的话刺破霜雪,喊出了在外人面前不曾喊出的称呼,便已是向陵乐说明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真实看法。
陵乐只是看着顾长风,并没有理会他。
顾长风站在雪里,并没有马上回话,他并不是在真正的思考这个问题,而是故意放缓回答的速度,给予陵大家足够的尊重。
对于他而言,这件事情他根本无需去想。
一日为师,便终生为父。
他有师父,虽然师父的名字不知是真是假。
他有师承,哪怕那个门派连名头都没有。
但他既已认定,便会一生奉他们为师。
这是他的原则,是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对人生的某种坚持。
顾长风虽在登徒,虽明面上是一灯大师的徒弟,但一灯大师很清楚,顾长风既然已是那个人的徒弟,那他便做不了顾长风的师父。
顾长风更加明白,他只是在登徒派挂个名,迟早是要随师父走的。
学习了无名真功,任何真功他都已看不上了。
跟着酒剑仙学了剑,任何的剑法都只能是作为辅料。
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