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里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爸爸坐在葡萄架下,面前摆着醒好的红酒,看到她走过来,笑着向她招手。
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
她欣喜的向他跑过去,可是一双脚像是灌满了铅,怎么跑也跑不动。
爸爸依然在向他微笑,那微笑如同冬日里升起的暖阳,一直暖到她的心底。
可是,这笑容渐渐的开始模糊,爸爸的脸也越来越遥远,连同周围的葡萄架似乎都被卷入了一个她达不到的异空间。
“爸爸。”顾七里摔倒在地,无论怎么用力都爬不起来了,她哭着喊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缓缓在自己面前消失。
“爸爸。”顾七里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顾德中而是神情严肃的慕硕谦。
他眯着眼眸,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担忧,浓得几乎要滴落下来。
见她醒了,他凝重的表情才有一丝细微的松动,一只手拄着床头,半俯下身子,声音透着沙哑:“做噩梦了”
顾七里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伸出手指轻轻拂去,他的指尖是滚烫的:“我去叫医生。”
“慕硕谦。”顾七里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将脸贴上去,“我以为我死了。”
“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