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五十道论述题的时候,即使再学霸的存在,也是很难生出半点除了绝望之外的情绪来的。
匆匆吃完了饭,收拾好办公室,顾川柏一头扎在办公桌前,埋头写了几道题,正要翻页,笔尖却隐隐迟疑。
纸上的题目显然比课上学的难得多,越往下难度越递增,有些甚至标明了允许开卷查找。桌上放着的不是那一套熟悉的《中国植物志》,而是几本新到的尖端刊物,已经被翻过几次,不少页上都做了标记。
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清俊字迹上,顾川柏瞳色渐渐清晰,眼底闪出微芒。
他似乎明白陆京墨是想要做什么了。
教授说过,不写完不准睡觉。顾川柏深吸口气,彻底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继续做下去。
心底纷杂的念头被一点点剥离,渐渐只剩下一条清晰笔直的路,直通向遥遥的一点光亮。
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一直都清楚。
五十道题要做完遥遥无期,他的唇角反而透出些许温存弧度,瞳光也渐渐明亮起来。
浴室的水声响了一阵就停下来,脚步声通到卧室。顾川柏留下一盏台灯,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顶灯关掉,暖色的光芒就从休息间的门缝里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