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下来看,录下来记着,以后就遇到什么都不要紧了,做什么都知道有人在身后了。
系统没应声,不知是在忙着什么。陆灯头一次有些遗憾起没带相机,只能一味抬着头,将那道身影落在眼底,往心口一点点描进去。
顾溪还在继续,字字清晰。
“都是从新人熬过来的,都知道这种时候有多难受。”
“我知道记者更不容易,挨人冷眼,被针对排挤,很多时候,血性也好,天真也好,总归横冲直撞的时候藏在骨子里那一点儿坚持,就这么被磨没磨废了。”
“碰的壁多了,懂得圆滑忍耐了,不得不低头了。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些晚上睡不着还要回来想几遍的事,这都是咱们圈子的常态,没关系。”
“我懂。”
他的声音渐渐缓和下来,记者却反而静成一片。
有人的眼眶开始泛红。
顾溪落了目光,握紧小狗仔冰凉的手,翘了翘唇角,替他理了理帽沿下被压得乖巧平趴着的刘海。
陆轻舟仰头望他,澄黑眼眸里像是藏着说不完的话。
顾溪仔仔细细地逐一敛下收好了,指腹在他眼尾轻柔抚了抚,把那一点潮润的水汽拭净了,只留下终于见了笑影的唇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