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吃蛋糕,我知道了。”
两人这些年早养出心照不宣的默契,陆清石放松地轻眯起眼睛,稍扬下颌让他理得更方便。顾松动作利落却轻柔,手背有意无意地擦过少爷的柔润脸颊,转眼已在清秀面庞上点染开一片淡粉。
“少爷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千万别累着自己。”
一个衣领理了五分钟,顾松依依不舍地收手站直,继续不厌其烦地温声嘱咐着:“我听着呢,少爷一晃铃铛我就过来了。”
陆清石病重的时候身上没力气,连按呼叫器也艰难。顾松给他在手腕上拴了个铃铛,只要想叫人就动动手腕。总归他从不会走远,听见铃声一迈步就能赶到床边,怎么都能赶得及。
这个办法只在陆清石病得起不来时用过一两次,小少爷却似乎格外喜欢,不仅把他拴上的那一枚铃铛好好收了起来,平时也总会趁他不注意摇上两下。
铃铛清脆,像是给少爷也灌注进了不少的鲜活生气。顾松喜欢听,也有十足的耐心陪着他,一来二去,倒成了两人间的独特暗号。
清亮笑影在陆清石眼中化开,轻轻点了点头。
顾松嘱咐完了,却没急着起身去忙碌,稍稍侧身挡住外人视线,不着痕迹地拢住他的手捏了捏。看着小少爷翦羽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