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孩儿是能买下一整个娱乐公司的,其实只要让公司替他说说话,打个官司,哪怕效果没那么好,他也不会再有半点儿的不甘心,也会知足得感谢命运厚待。
可陆云生却看着他,认认真真地问——是不是火了,就能不再让别人欺负你。
一个人去Meda的代言报名,在丛林里没日没夜的跑,大夏天穿着十几斤重的铠甲拍戏,中暑了都不知道吭一声。
原本见人低着头话都不敢说,本能的往他身后藏的小孩儿,咬牙逼着自个儿往镜头前面站,脸颊都涨得通红,肩胛绷得紧紧的,也要对着媒体寸步不让地护着他。
就为了给他出气。
这些认知哪怕稍一清晰,就激得他胸口发烫。
观景电梯慢慢上行,下面的谭一哲身形很快小得看不清了,只是依稀能按大幅度的动作辨认出他仍不甘心,拼命挣扎着想要突破人墙冲进公司,却被生怕公司被卖的高层叫人牢牢堵在外面。
他曾经以为,永远会横亘在那儿的,这辈子都翻不过去的一个坎儿。
顾寒山抬起手,慢慢按在坚硬的玻璃外壁上——那里已经被阳光晒得烫手,滚烫的热度沿着掌心,一路灌进心底最后一点不起眼的角落。
一只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