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舌头。”
陆澄如脸上发烫,半晌才又继续轻声道:“咬破了……还疼。”
顾蔼错愕半晌,望着黑润眸底分明局促的光芒,忽然一把捞起他的手腕,捏着摸了半天的脉象。
首辅一心向学,医理只模糊知道个大概,却仍能察觉到有力的跃动顶在指尖,透出分明的蓬勃生机。
一只手摸上袖子拉住,轻轻拽了两下,又强调似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顾蔼怔忡良久,终于扶额哑然失笑,用力抱住他,长长舒了口气。
……
外头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车已经离开闹事进了净街,眼看就要到相府了。
悬着的心思陡然松缓下来,顾蔼只觉浑身都是劫后余生的疲惫余悸。索性也放松地靠在轿厢上,抬手拢住小王爷单薄的肩背,一手轻抬他下颌:“让先生看看,咬破了多少——还疼不疼?”
陆灯脸仍热着,闻言犹豫半晌,终归还是拗不过首辅说一不二的威严震慑,也只得乖乖吐出舌头来让他查看。
舌头上的伤口不能用力碰,稍一使力都抽着凉气的疼。顾蔼一手揽在他背上不叫他使力,低下头细细查看着:“疼得厉害?”
也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