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心头微沉,脚下发力纵身,轻巧跃上,从背后将他轻轻拥住。
怀中的身体没有想象中冰凉,却也并不带有多少温度,在他的手臂揽上来的一刻,就已轻轻向后一靠,稳稳落在他胸口。
“那时候……我在基地里。”
陆灯轻声开口,放松身体靠在他臂间:“我以为自己死了,可还没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获得了操纵植物的力量,也摆脱了被作为实验品囚禁折磨的身份,一直以来禁锢着我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只要抬腿就能跨出去的废墟。”
他稍稍偏头,柔和眉宇轻轻舒展开,眼底光芒安静闪烁:“我以为……”
以为这样就能和别人一样了。
陆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一笑,又摇了摇头,落下视线摊开掌心,一株细嫩青翠的幼苗探出软软的嫩芽。
顾渊收紧手臂,将他整个人裹在胸间,在那片嫩芽上轻轻落了个吻。
他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陆灯没叫他再想下去,嫩芽在掌心飞快地抽条成长,开出金黄的小花,又冒出洁白柔软的一团,背负着小伞的种子在风里轻轻摇晃着,随时就会乘风而散。
陆灯仰起头,把手里的蒲公英举到他面前,眼底寻不到半点儿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