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缓缓呼出一口气,抱拳行礼,歉然道:“的确如此,是在下肆意妄为冒犯庄主,倘若此事关系重大,庄主不必为难,在下此生定不再相扰。”
谢无衣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为了不相关的事情冒着得罪断水山庄的风险?”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是……”叶浮生放下手,苦笑,“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他救了你?”
“若非如此,他本可不必死。”
烛火摇曳,将两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谢无衣沉默了很久,忽然挥袖,将被夜风吹开的半扇窗户关上。
“容翠说的,的确是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我是谢珉,而他也是。”谢无衣提起茶壶,因为服药缘故,里面没有好茶,只有温热的清水。
一注温水流了半盏,叶浮生接过来没滋没味地喝了,屏息凝神听他说话。
“我自幼离家,和娘亲在西域颠沛多年,哪怕后来有了容翠相伴,对于‘父亲’这个人,我却依然是懵懂的,既怨他十四年来不曾照管,又忍不住想起幼时记忆里他对我和母亲的体贴,因此十三年前,在我为娘报仇之后,他终于派人寄来了一封信,要我带着娘的骨灰回家,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从西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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