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以命相救,叶浮生觉得只要自己的良心还没被狗吃干净,就有责任为他完成遗愿。
事到如今,叶浮生终于明白,那人交给他这块玉佩的用意其实就是希望叶浮生能在逃出生天之后,把它交还给谢无衣,虽说三年之约有负,但好歹是一个交代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他倒是好道义,好豪情!”谢无衣冷冷开口,“既然各得所需,那就请便吧。”
这般喜怒无常的变脸,叶浮生倒是不觉恼,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干之后才施施然起身,拱手道:“那在下就先去打个盹儿,庄主也请休息吧。”
他走后,谢无衣独自一人在昏暗的屋子里枯坐了不知多久,直到一阵冷风吹开窗户,冰凉的雨花随之席卷而入,他才被惊醒般站了起来。
三年来沉疴多病,一朝破封拔针,纵然内力已渐渐恢复,谢无衣的身体底子却已经败了,这么猛然起身后竟有些头晕目眩,一手撑住桌沿才堪堪站稳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搭上断水刀鞘,颤了颤,然后抓起长刀出了门。
转入后厨,也没管打盹的仆人,谢无衣径自取了一坛烈酒,然后运起轻功去了望海潮。
望海潮山崖陡峭,风势在这里更显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