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折子吹燃,才勉强看清了屋里情形。
这一看,秦兰裳便如遭雷击。
这是一间祠堂,用竹帘分出正室和偏室,布置得庄严肃穆。正前方的木架上供奉了密密麻麻的灵位,一眼望去,怕是有上百个,案上的香炉里还有早已冷却的余灰。
秦兰裳一步步挪了过去,借着昏暗火光,看清灵位上的每一个名字,一笔一划都应是同一人所刻,没有具体的生前地位辈分,只有名字位于其上,似乎不是自己亲族的人所设。
她的目光落在最中间的灵位上,那灵位牌与其他一般无二,上面刻的是:秦鹤白。
秦兰裳两腿一软,跪在蒙尘的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连额上的灰都没擦,转身去撩开了竹帘。
叶浮生跟在她身后,神情肃然地向这排灵位作揖行礼,然后才跟了过去,只见偏室里的东西更加简单了,只有一把摆放在架子上的长枪。
枪长七尺,尖头虽然蒙了尘,但不掩寒光,红缨之下的枪杆上刻了一条盘旋九转的蛟龙,活灵活现。
火光一映照,蛟龙就似乎要携枪飞起,伴随千军万马的铿锵声咆哮而出,有隐隐的烽火铁血气息萦绕不散。
即便没有见过,叶浮生和秦兰裳也在这一眼认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