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眼里嚼着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慎摸着火辣辣的脸,心里反而松了松,转身就赶回去。
结果没几天,秦柳容被替换逃生之事就暴露了,先帝震怒,阮慎做好了去跟秦鹤白搭伴的准备,结果倒霉的人却是顾铮。
顾铮替他顶了罪,哪怕被打成秦党也不辩白,再有阮清行刻意掩盖事实,等到阮慎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从中摘得一干二净。
先帝不喜掠影卫、不满顾铮的事情,阮清行早已告知阮慎,他也为了避嫌很少来往,只是心里向来为顾铮可惜。
阮慎质问阮清行,说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阮清行拿别人为他脱罪抵命。
阮清行道:“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对秦鹤白来说,家与国相比是如此;于我而言,你与顾铮亦如是。”
他狂奔赶到刑场,可惜已经晚了,那个沉稳可靠、外冷内热的掠影统领已经变成一副血淋淋的骨架,他见到的只有一滩还没来得及洗净的血。
他看着地上那件血衣,上面只有一行血字:“曾许一诺不悔,纵轻生死无改。”
阮慎大病了一场,也错过了很多事情,比如秦鹤白得知顾铮之死后终于认罪,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