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派”三字一出,就像沸水浇进了热油锅,在场无人不知赵擎“血阎王”凶名的来历,却没想到黄山派惨案竟然还有幸存者。
“小僧俗名郭谓,家父是黄山派掌门。”恒远迎着赵冰蛾的眼神,“赵护法贵人多忘事,但是这世间恩仇因果都记于天地之间,冥冥中自有报应。”
恒远身份一出,对他尚存疑虑的人不由得放下三分警惕,多了几分怜悯之心。薛蝉衣皱着眉头,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和尚,却迫于形势不得不解了他的绳索,借此机会对屋檐上顶着叶浮生面目的楚惜微悄然打了个眼色,只手在喉间虚虚一横,犹豫不决。
楚惜微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论是非如何,有禅师当前,都还轮不到我等外人置喙。”
此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色空身上,哪怕老僧目不能视,也能感觉到这些如有实质的眼神。
他缓缓道:“事关重大,之间种种,以老衲片面之见不可以偏概全。老衲被困渡厄洞,的确是恒远串通步雪遥下药所致,但若无他在其中巧妙周旋,老衲也等不到逃出之时。”
顿了顿,色空又道:“葬魂宫暗中截杀提前离山的各派门人,也是恒远在步雪遥面前巧言设诱,硬将一部分人留下活口,虽遭了大罪,但并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