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伏地痛哭的恒远,全然不见他平时冷静谋算的模样,分寸全无,情绪激动。
哪怕完美到极致的画皮伪装,终究也抵不过真情实感的直扣心扉。
“你说得对,可惜我乃邪魔外道睚眦必报,从来都不讲道理。”顿了顿,赵冰蛾笑了起来,“况且,你说错了一句话……我没有纵子行凶,我的擎儿跟你们黄山派血案没有半点关系。”
此言一出,楚惜微眼色一沉,下意识地看了眼玄素。
恒远猛然抬头:“不可能,我亲眼看到……”
“那个‘赵擎’,不是我的儿子。”赵冰蛾冷冷道,“我的擎儿,早在二十年前就离开我了。”
玄素瞳孔一缩,他双拳紧握,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端清抓住了手。侧目看去,白发道长面沉如水望着赵冰蛾,玄素从来窥不出他的情绪,此时却蓦然觉得恐惧,下意识想挣脱,却纹丝难动。
赵冰蛾嘴角的笑带上深沉恨意,眼中浮现出冰冷杀机——
当年赫连御愿娶她,情真意切是假,权益相助为虚,赵冰蛾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他是为了借自己往上爬。若在以往,赵冰蛾决不答应,然而她自己能不顾世俗偏见,那尚未出世的无辜孩儿却不行。
那是她亲生的孩子,流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