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脾性颇烈,只是会披温和稳重的外壳,相比之下这位王妃就柔和太过,宁静如庭院环绕假山的池水,就算凝眉动气也是婉约似春风拂过水面。
无怪静王哪怕唯有一子也未纳侧妃,一心一意对她好,大事小情均不避讳,除却与唐家的关系,也不少对王妃的情义信任。
见楚琰压下火气,王妃这才道:“公主并未多言,只道‘血脉传承不易,她与驸马皆已非韶华,对子嗣当十分谨慎,何况陛下年事已高,更对孙辈多些看重’。”
此言一出,驸马唐芷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静王妃瞥了他一眼,道:“大通寺的计划,还是从长计议吧,为此事伤了子嗣又跟公主闹大,无论对唐家还是宸妃都不是好事。”
她说话点到即止,一语毕便放下亲手调制的参茶,令婢女快速收拾了满地狼藉,便干脆地带人走了,半点也不拖沓。
楚琰目送她离开之后,才示意唐芷音关上门,书房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人,一个是高大英武的年轻男子,一个是白面长须的中年男人。
王府暗卫长林校尉,兵部侍郎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