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断了颈项。
“既然奉命做事,现在事已成,便把命留下吧。”端清足不沾血地踏过满地狼藉,向来处走去,长剑敛锋入鞘,夜风吹散了他身上一线微不可查的血腥味,唯独眼中一圈暗红愈来愈浓。
他走得很慢,直到前方传来火把的光芒,伴随着匆忙脚步声和呼唤声,端清才驻足应道:“贫道在此。”
来找他的一名僧人,端清记得这人是本该守在浮屠塔第七层的武僧之一,他眉目微垂:“出了何事?”
“阿弥陀佛。”武僧对他合掌行礼,“端清长老,适才赫连施主想要见您,小僧下来未见您的踪影,幸在地上发现留字,这便赶来告知。”
这是数日以来赫连御第一次提出要求,他十分认清自己身为阶下囚的事实,不管敌视还是针对都来者不拒,逆来顺受得近乎乖巧。
然而,他现在要见端清。
未曾犹豫,端清对着僧人轻轻颔首,跟着他返回浮屠塔,两人脚程都不慢,不多时就到了囚室门前。
“……都出去。”
赫连御的声音因为缺水而沙哑,两条儿臂粗的铁链拴住他双肩,心思缜密的罗梓亭甚至在他所跪的石砖下做了机关,一旦他双膝离地,背后就会弹出弩箭,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