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的眼神太过平静,气机又太过凌厉,带着草木的旺盛和阴柔,一丝一缕如同蛇一样纠缠着盘旋在小孩儿的附近。
在那个孩子的眼里,周围生发的气机几乎要将他裹起来,就像猎食的蛇一样,将猎物紧紧缠绕,慢慢收紧。
“大胆!”小孩儿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你敢伤我!你可知我是谁?”
他一嘴鬼话,换作旁人定然听不清楚,但是槐序不同。
槐,木鬼也。
槐序修炼出来的阴神,像鬼多过像妖,鬼话是他天生就会的东西。
眼前这孩子实在蹊跷,黑山周围没有人烟,最近的郭北镇也在三里开外,哪来一个满身灵气汇聚的孩子?
听着他张嘴说鬼话,槐序就更觉得古怪。
这里是人间,哪怕是鬼物,也很少有说鬼话的。
若非他张嘴,槐序恐怕都不会记得上次听到鬼话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哦?你是何人?我倒要听听看。”
小孩儿愣了一下,他没有料想槐序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却不想槐序不但听懂了,还能以鬼话对上来。
他肚子里藏了一肚子的坏水,此刻却全都用不上。这个丑八怪虽然弱鸡一般,但对付现在的他,也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