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白过了第二关,脚被烫得火辣辣的疼,但少年人的热血最容易沸腾,见轮回教的兄弟敲着胸膛呐喊,心里不由高兴,也跟着击打胸膛,哈哈大笑起来。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习惯了常年浪荡江湖的粗人大汉,行为野蛮凶悍,喝酒也凶悍的得很,石坚白还晕乎乎的站在台上,只听哗啦一声,几个鹿皮酒壶飞了过来,他往台下一瞧,所有的教众都拿着酒壶往嘴里灌酒了。
老疯子闪着颗大黄牙,似乎也在和严老七较劲呢。
“兄弟一壶酒,逍遥世上走,湿襟重带露,不在王府留。”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群大汉边喝酒,边传唱着这首小诗,有些醉汉拔剑狂舞,剑光酒气,豪气干云,有些干脆屁股往地上一坐,划拳喂酒两不误,当真是潇洒恣睢,放荡不羁。
石坚白看得眼热,大大喝了口酒,烧刀烈酒内外顺着胸膛而下,外湿衣衫,内热心房。
“从此仗剑行走江湖,一匹马,一壶酒,一把剑,管他什么王侯将相,留明青史,乐得个逍遥自在。”
想清楚这点,石坚白彻底放下今天失去考核资格的不快,仰头只管灌酒,林飞熊等大汉见了,带头哄笑起来,对他比个颇为挑衅的手势,仰着头咕噜一下就把酒壶吸得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