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做了什么梦啊,都哭成小花猫了。”
我一惊,连忙抬起头。温九柏在暗中望着我,灰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
我接过了手帕,胡乱擦了擦,嘟囔道,“什么都没有。”
温九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追问,“再多睡一会吧。到站还要再过好几个小时呢。”
“唔。”我随便应着,就这么再次闭上了眼睛。在半梦半醒之际,似乎听到了温九柏的叹气声,和在我头顶上轻柔抚摸着的力道。
“你啊,总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一夜无话,火车在清晨五点钟准时到达了北宁。在硬座上蜷缩了一夜的我醒来以后浑身上下都在酸痛,腿麻得站都站不起来。反观温九柏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帮我拎着行李,让我怀疑他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