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我告诉你,就今天吴处长跟塔美国那个工业部长谈的那套化肥厂设备,他说跟人家打了个七折,当时我差点没笑喷了。他报的那个价钱,再打两个七折都到不了我们的成本,这也太坑人了。”王根基乐不可支地曝着猛料。
冯啸辰道:“就算打三个七折都算是便宜的。吴处长说的那套设备我知道,是新阳二化机积压下来的产品吧?当时新阳二化机把主机和几个最重要的压力容器都造好了,结果国家压缩基建,项目下马了,新阳二化的邓宗白跟人家都急眼了。如果塔美国愿意要,老邓估计得请吴处长喝一个月的酒。”
冯飞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啸辰,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国家一直都是提倡要支援非洲的,咱们怎么能够拿积压的产品还提了几倍的价钱卖给人家呢?”
“呃,这个……”吴仕灿的老脸也有些红了,他和冯飞一样,都属于老一辈人,受国家教育多年,信奉与人为善的原则。这一次到非洲来卖设备,他是非常赞成的,但冯啸辰让他把价钱报到这么高的程度,他就有些犹豫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报的价钱会让对方不高兴,存着与对方讨价还价的心理,谁想到对方反而觉得这些东西便宜得很,不停地问他是不是吃了亏,这让他的三观很是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