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棠坐在昏暗的灯光里,隔着双双对对看着舞池里的珞珈和阮常闻。
他看到阮常闻的手搂着珞珈纤细的腰肢,他看到珞珈微仰着脸对阮常闻笑,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他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各种想法左冲右突,他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好像灌了铅一样。
卫燕棠知道,他醉了。
或许这就是阮常闻的目的,把他灌醉后就可以轻薄珞珈。
痴心妄想。
他要盯紧他,他要保护珞珈,他决不能倒下。
好热,口渴。
卫燕棠抬手扯了扯领带,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珞珈越跳越好了,舞步变得轻盈,反而阮常闻步伐凌乱,不时和旁边的人发生碰撞,但也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你是不是醉了他比她高了一头,两个人又离这么近,她说话时就不得不仰视他,要不我们别跳了,回去坐着吧。
我没醉,阮常闻哑声说,把这支舞跳完再回去。
珞珈顿了顿,实在忍不住了,她低声开口:来平阳前,我妈生病了,我原本想早些办完事好回去照顾她,没想到火车被炸,燕棠哥哥受伤,转眼已经耽搁了快半个月。昨天往家里打电话,我爸说我妈的病还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