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之漾忍着气写情信,比看他挨打畅快多了。
庞瑛又道:“贺家那位也该懂点事儿了吧,这次您大老远跑过去把他送回家,他也没俯首帖耳表示表示?”
“他嘱咐我少走夜路。”乔岳眯眼,冷哼道:“他这种人,不吃顿教训,怎么会乖顺?”
回府后已经夜深人静,贺之漾原地冷静了一会儿,还是认命的取出纸笺,脑海中回味着乔岳的要求,准备趁热写几封出来。
他从笔筒里取出狼毫笔,然而伺候他读书很勤快的宝阑只呆坐在团凳上,没起身的意思,贺之漾有气无力的喊人:“宝阑,能赏脸给点儿墨么?”
宝阑没应承他:“又这么晚才回来,我忙得很,没功夫!”
“你家少爷挑灯夜读奋发向上呢,你觉悟也要跟上,不能拖后腿不是?”
“我向来是没眼色没觉悟的人。”宝阑站起身,取了墨块扔到桌上,冷笑道:“要不怎认不出小爷你写的是功课?尽日只知道使唤我,倒是晓得去向别人折腰子!”
说罢也不理会贺之漾,径直去一旁的耳房和衣睡下了。
贺之漾苦笑,亲自磨墨,咬牙切齿写了封情真意切的情书,几次在崩溃边缘徘徊,简直不忍直视那一纸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