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集中心智,强硬逼迫自己从梦中醒来。
深夜, 有风在窗外呼啸,一点一点, 吹透少年的心事。
乔岳眸中如星子般璀璨的火花渐渐黯下去。
他掀开棉被瞧了一眼,哂笑摇头。
无妨, 他只是被梦魇住了。
趁着此时情灭,乔岳利落下床, 剔亮烛火,从屉中取出贺之漾的情信,准备烧个干净不留后患。
火焰随着风向簇簇闪动, 乔岳似乎又看到贺之漾的笑颜。
握着情信的手掌用力,信纸皱出几道折痕。
明明此时并无情/欲,却依然不舍得这几封轻飘飘的信笺化为灰烬。
只是几封信,为何会牵扯出心底的酸涩。
这种情愫,是不舍和牵绊吧?
乔岳匪夷所思的摇摇头,他有多久没心痛了?
自从母亲自尽,乔家陷入泥沼,又满身泥泞的拼出一条路,他早已习惯漠然旁观世事。
可少年的一举一动渐渐成为若有若无的心事和执念,在未曾提防时埋入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乔岳伸向烛火的动作顿住,转而把信轻轻压在抽屉里。
蹴鞠赛结束,贺之漾的名头愈发响亮,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