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避之不及, 此人身在国子监, 竟不知避嫌, 也是有趣。
霍尚书看了一眼贺之漾,知晓他是儿子的狐朋狗友, 面露不悦, 哼道:“这是大堂之上, 你无官无职, 未经传唤, 怎能擅自上堂?”
贺之漾丝毫不惧他,开口道:“科举一事和国子监关系重大,晚辈身为国子监的监生, 听到几位大人争论不休,便想起科举当日, 我在场外看到的一幕,尚书说票据和这位大人的供述都算不得证据, 我看到的这一幕却和这两件事环环相扣,听罢我说的, 尚书再下结论也不迟。”
霍尚书心下烦闷,皱眉道:“好吧, 你说说看。”
“这位看守卷子的大人说,有人去找他数了卷宗。”贺之漾思索道:“这位找卷宗的人, 又恰巧是黎大人的亲信。说来也巧,当时考生入场时,我也在场外, 恰好看到一名锦衣卫从考苑内匆匆走出,和舞弊的这位考生耳语了几句,还给了考生一个信笺。”
“胡言乱语!”霍尚书察觉到事情有变,立刻开口斥道:“你并非本次科举的考生,怎会在场外逗留?再说隔了几丈的距离,你又如何能看清递的是纸笺还是旁的,你身为国子监的监生,不想着好好念书报效朝廷!却来此地口出狂言!还不赶紧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