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校里的祭酒来了,贺家父子二人奉茶落座, 任安伯叹气道:“阿漾出事后不愿见人,祭酒亲自来府,心意我们都晓得, 但阿漾还在病中,不方便见客……”
祭酒本想见见贺之漾,但听到贺家父子这么说,也不好坚持:“无妨,让孩子好好休息将养吧,只是冒昧问一句,他何时能来校里念书呢?”
任安伯看了儿子一眼,硬着头皮道:“恩……约莫十几日之后吧……”
祭酒点头,又和贺家人淡淡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祭酒一走,任安伯登时松了口气:“又是找你弟弟的,从前几日到现下,每日都有人来寻他,我们这么应付能撑多久?明日你就去走一趟,把他唤回家!”
其实贺之漾并未在家中,而是在隔壁乔府。
早在乔岳闯国子监当日,他们已经听霍尧说了些,当晚又有乔府的人上门要贺之漾平日的衣物,更是坐实了此事。
贺家人又惊又忧,连夜去隔壁讨人,却被乔岳冷声冷语的劝回来。
任安伯满腹狐疑的回家,觉得很是蹊跷,隔壁那小子虽说态度不恭敬,但能看出他对自家儿子格外在意,甚至在替贺之漾委屈。
隔壁那锦衣卫竟和贺之漾好到了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