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济在心里暗暗冷笑,瞬间明白了皇帝的心思。
最近,文官们屡屡上书,话里话外声讨鹰犬,想要陛下压制他们的气焰。
但皇帝自然不愿打压自己的爪牙,一直安抚文官。
若是让这帮人晓得锦衣卫已经把手伸向国子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考场行诡计,定然借此事上书,让皇帝进一步限制锦衣卫权力。
皇帝前几日已经下旨不许国子监议论此事,眼下是想趁着事情不明朗,让贺之漾扛下罪责,换朝廷风平浪静。
贺之济冷笑道:“怎么才算认下?”
李公公略微犹豫,还是道:“让令弟去衙门里认个罪,挨顿板子就揭过去了。”
贺之济语气冷凝:“所以是让舍弟忍受屈辱,认下本不属于自己的罪责么?”
李公公一怔,他本想此事难就难在功名一事上,若是污了名声,再走官途就不容易了,所以贺之济若是以前程发问,他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谁晓得贺之济却说弟弟受冤屈一事,倒让他措手不及。
李公公摆手一笑:“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有什么冤屈不冤屈的,陷害他的人不都已经死在诏狱了么?也只是让他认下舞弊,毕竟是孩子,人家也只觉得争强好胜,你弟弟受受罚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