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夜终究是钟夜,他比江判更加深不可测,更加坚若磐石,在江雨落晕晕乎乎要将手探入他的衣摆之时,一掌照着后颈脖拍晕了他。
那晚终是什么都没有留下,江判府中的鬼吏第二天一早只见到自家主子披着披肩揉着脖子坐在床上独自发呆,说自己少了一只纸鸢。
“您那有成千上万只纸做的鸟,少一只少两只怎么看得出来,您是喝醉了。”
小吏端来一碗醒酒汤,又送上洗干净的官服,江雨落揉了揉眉心,脑海里一片混沌,没再提过此事。
但他知道自己就是少了一只。
他只是不知道,那只在夜晚的褶皱里贴着钟夜的手指代替他吻他的纸鸢被钟夜掐去了灵力收了起来。
“钟夜?钟夜!”
“钟老板?”
“钟馗,钟大人,老钟头?”
人类江雨落一掌照着钟夜后颈脖拍了上去,不偏不倚,像是在报复。
“做什么?”
钟夜无奈地看着面前乐得像个傻子一样的江雨落,后来孟婆发现了他藏起来的那只纸鸢,也问过他为何不一把鬼火烧成灰烬。
他说留下这只江雨落常用的纸鸢,无论是将来要陷害他,还是研究他的术法回路,都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