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对他的评价如此两极分化,恨他的人巴不得他碎尸万段。
那时的江判搭着绣有银桐的黑氅,鲨皮长靴踏在鬼差手上轻轻碾圈,秀气年轻的脸上杀意凌厉,但他会故意弯起眉眼,看起来和气又漂亮,笑着问那要告他状的鬼,
“找茬是吧?去你家祠堂跪着问问你们世代积累下来的那点子小家底但不担得起惹毛我江雨落。”
事后老官们喝酒时常常会提及此事,无人不是一脸嫌而远之,无人不偷偷骂他不知天高地厚,狷狂奸佞,只有钟夜从来不曾发表过意见。
“又发呆?”
江雨落一个抱枕朝站在门口的钟夜砸去,吊着一双巨大的黑眼圈差点气得脑抽筋,钟夜抬手接住抱枕,走进屋内:
“你不是八点之前从不起床么?”
“那得是我睡了才行,托你的福,今晚上我压根没合眼。”
“又有邪祟来扰你?”
钟夜眨了眨眼,经过阴媒婆一事他才发现,现在的江雨落居然是怕鬼的,“你是吓得睡不着?”
“我是气得睡不着好吗!”
江雨落一巴掌把之前收到的超速罚单照着钟夜肩膀拍过去,“虽然我们的关系非常滑天下之大稽,并且没有任何婚姻之实,但你在我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