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落盯着手里的羽毛闷闷抱怨道。
他喜欢钟夜。
从在墨海堂见到钟夜的第一眼,这份欢喜就在他心里栽下了种,并且以势不可挡的势头肆意疯长,等他发觉时早就蔓延成了一片茂盛的森林,每一次钟夜朝着他露出笑意时,他心里那片林木就会起风,喜欢化作绿意,漾得他心神不宁。
那时候的钟夜还没有现在这么沉默冷淡,五官也没有这么深邃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清冷的好看。
江雨落发挥阎王干儿子该有的特权,在墨海堂里想办法和钟夜坐在了一起,那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满心满眼想的只有和钟夜呆在一起。
考完试的那天他们整个墨海堂的同窗们一起出去庆祝,所有人都被灌得烂醉,他趁机黏在钟夜旁边,那时他还和大家一样蓄着长发,年轻的江雨落将头发一股脑掐成一把,笑意盈盈地看着钟夜:
“等我们进地府入职就要带官冠束发,我一直觉得你束发特别好看,到时候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和你束一样的头发。”
那时江雨落设想的未来里,钟夜会不负众望夺魁成为首判,而他就靠着关系找个小官混日子,能在钟夜手下做事最好。
“好啊,”
半醉的钟夜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