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舟怜字字平缓,落在江雨落耳朵里却像是一把把顿刀,短短的“钥匙”二字便抹去了他存在的所有其它意义,像一道逃不开的枷锁一般印刻在他身上——泷天不需要这把钥匙具有多少灵性,只要是能打开“桥”的东西就好。
多年前的江判费尽心思从孟舟怜那里偷走了半座“桥墩”,在孤寂无人的陈莫地狱之中确认了“桥墩”与他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都有着不属于阴曹地府的纯正阳气,所以他才会被冰玉棋子烫伤,才会觉得那些鬼物如此难以下咽。
那时的江雨落不知该找谁商量,身边的一草一木都可能是黑煞的眼线,他几乎是绝望又冷静地收拾好了情绪,在无人知晓的寂静长夜默默一个人与九重天开战。
他不甘做别人手中的一个物件,更不愿泷天的手伸入地狱中来。
“你身上有很多我想不通的地方,”
孟舟怜撑着脸,靠在钟夜召唤出的地狱犬巨大柔软的耳朵旁,“泷天既然已经拉拢了老阎王,又创造了你这把钥匙,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攻入地府?反而还扶植你当上了什么判官之首,想把你培养成下一任阎王?”
“因为他害怕钟夜。”
江雨落气声虚弱,他的身体里早已乱做了一团,灵流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