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去投胎的鬼魂那么多,每次轮到他的时候,他就让其他人顶上,于是一直停留在了这里。
这么久的时间,就连陆判,恐怕也已经忘记他这一号鬼魂了。
江晚白思索了一会儿,翻手拿出那个玉坛,道:“你先进来吧,如果出事了,我可不会管你。”
“行行行,出什么事情我都自己承担。”鬼魂欢天喜地的应着,根本无暇他顾,也不用江晚白动手,自己就钻进了玉坛里。
江晚白微微挑眉,手掌一翻,玉坛就收了起来。
她回身看向那些白芒,眸光闪了闪,就在这个时候,陆判出现了。
“江晚白,你怎么又来了?”陆判问道,声音里都有些无奈了。
江晚白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将装着贺媛弟弟的那个玉坛拿了出来,伸手就将小孩儿的魂魄揪了出来,道:“我是受人所托,将这孩子送过来,希望他能好好去投胎。”
陆判拿着判官笔朝小孩儿一点,便有一点白芒落在鼻尖上,被他一挥,那点白芒便散开了,化出一幅幅画面,在判官的眼前飞速晃过。
这是小孩的生平。
小孩也没活上几年,因而生平也没多长,很快就停留在他淹死在那举人家水井中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