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了茶楼那个外来的小丫头？”
范少爷伸出去的手一顿，猛地抬眼朝范老爷看去。
而范老爷仍旧在低头写着字，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也根本没有一定要等到范少爷回答的意思，只继续说道：“你也别怪爹让人去查她，你知道咱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些事情爹从小就已经和你说过的，你心里应该也清楚，那个丫头身世还算青白干净，只有那个老爷子和她相依为命。”
范老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范少爷伸出去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鼓起，但他并没有将手收回来，只是死死的瞪着范老爷，哑声问道：“所以呢？爹，你想干什么？”
“爹没想干什么。”范老爷道，他也终于写完了自己要写的东西，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眼朝范少爷看了过去，神情间有难得的慈祥，他道：“从小到大，很多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没有同意你去碰，甚至毁了你很多喜欢的东西，爹知道，你很难过，后来你就再也不敢跟爹说你喜欢什么了……”
“可就算是我不说，爹你不还是知道了？”范少爷红着眼睛看着他，扯着唇角笑了起来，然而却笑出了眼泪来，他看着范老爷的目光带着恨意和更多其他复杂的情感，像是自己正在潜意识里剧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