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瞬间又失去了光亮。
屋子里此时已经热得像个蒸锅,宝柱与方嫂他们已经将外边的袍子敞开,最可怜的是那老大夫,热得全身冒汗,可又不敢造次——他没有方嫂与宝柱与尕拉尔这般熟悉,怎么敢在汗王面前乱脱衣裳?
尕拉尔正扑在床边,嘴里不住的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声音轻柔得很,让人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嘉懋看了尕拉尔一眼,本来想走上前去,却又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
相宜见着嘉懋脸色不好,轻轻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裳:“怎么了?”
嘉懋欲言又止,看了看床那边,见尕拉尔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进来,朝相宜试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走了出去。
“究竟怎么了?”到了院子里头,两人找了个僻静角落,相宜开口询问,从嘉懋的神色来看,该是遇着麻烦了。
“哼!”嘉懋气愤愤的哼了一声:“那些不要脸的王公贵族,一个个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孙女儿送进尕拉尔的后宫!刚刚来几个,都在口口声声说,要大汗为着北狄的江山社稷着想,尽快将后宫妃嫔给定下来,大妃的封号可以过几年再定,但这后宫却不能没有妃嫔服侍尕拉尔。”嘉懋捏了个拳头,一拳砸在身边的大树上,呼呼的出了一口气,嘴边蒸蒸的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