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爷是被推落山谷,造成周身多处骨伤,还差点儿瞎了只眼,对方应是要杀人灭口才会推落巨石,好在相爷福大命大,刚好摔落在山石的缝隙中,性命并无大碍。”
听他说到这里,萧北城松了口气,可他还未放下心来,姜大夫后面的话却让他再次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但相爷腰骨与右腕受到重创,恐怕很难再恢复。”
君子游讷然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右腕重伤,相爷便无法再写画,腰骨折断……往后余生,再无法站立行走。”
突如其来一声清脆的碎响,好像胸中有什么东西随之一并打碎,再无法拼凑起深刻的裂痕。
君子游闻言失神,不慎将水碗摔落在地,听到响声才急急忙忙俯身去拾那瓷器的碎片,一时难忍心中悲痛,将瓷片捏在掌心,双拳紧握。
“要是我阻止了相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是我害了他……”
锋利的碎片深入皮肉,刺得鲜血横流,可身子的痛,仍旧不比心伤更让人煎熬。
悲痛之时,是萧北城拉住他的手,掰开他的五指,丢掉沾满鲜血的碎片,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不是你的错,没能劝他回心转意,是本王无能,与你无干。”